承人的位置没了,母亲名誉扫地,现在连他想单独和父亲说说话的机会都没了,简直欺人太甚。
苍伶看着宴熙腾腾腾往上涨的火气,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她对他们父子的事情真没兴趣,便起身道,“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伶儿,你现在是晏家的继承人,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你经手处理,留下来一起听听。”
她刚站起来,宴正阳便冷着脸道,苍伶只能尴尬的坐下。
宴熙的脸色白了白,父亲这是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非要在苍伶面前打碎他最后一分颜面。
“父亲,我没事了,您早些休息。”宴熙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撑着沙发边的扶手勉强站起来,后背挺直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站住,你现在不说,以后便没机会说了。”宴正阳双眸锐利的盯着宴熙的背影,语气冷凝的仿佛一个陌生人。
苍伶明显感觉客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她善意的道,“宴熙,你先冷静一下,我绝对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你就当我不存在。”
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尽可能的先让宴熙看到自己的态度,真不想因为她的突然回来让这对原本谈的还可以的父子突然翻脸,今天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按照宴熙的性格,又该想方设法的来给她找茬了。
宴熙背对着两人,拳头捏的咯吱响,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他才硬着头皮转过身,心里堵得慌,对苍伶的态度也越发恶劣,“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说就说,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事。”宴正阳冷冷的扫了宴熙一眼,语气中满是警告的味道。
宴熙立马闭上嘴,眼神从苍伶的身上移开。
要在苍伶面前亲口说母亲和舅家的龌龊真的好难,他多年以来的骄傲和尊严压的他几乎开不了口,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