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模糊了眼帘,但是眼前的人却一直没有消失。
容君执看着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虽然有气,却也不好骂她,那里手帕给她擦泪,却怎么也擦不干,索性不擦了:“没能嫁给成王你就这么伤心?”
鼻尖浓郁的香味,是檀香和药香的结合,是太子身上特有的味道,闻着让沈锦乔安心又揪心。
闭眼,不想看他,她醉了,有些分不清是真人还是幻觉:“不伤心,我才不想嫁那个懦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都敢认,他一个男人却不敢娶,就是懦夫。
容君执此刻倒是心情不错,没有半点儿脾气:“那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丢脸吧,我沈锦乔这么漂亮这么厉害这么多钱,凭什么他嫌弃我?”
“应该我嫌弃他,我去退婚,哪怕脑袋搬家,但这口气不能输。”
这自恋臭屁又霸气的话很明显取悦了容君执,眉梢都从未有过的柔和,一手支着下巴看着趴在桌子醉得不亲还恶狠狠的人,眸中波光潺潺,打趣道:“还挺有骨气的。”
沈锦乔是真的醉了,但凡有三分清醒,她也不会在太子面色说这么多放飞自我的话;“那是,输人不输阵嘛......可是现在输了。”
被人嫌弃退婚,丢人丢到家。
太子又问:“那你喜欢成王吗?”
沈锦乔听到那个名字就厌恶的皱眉:“不喜欢,他不值得我喜欢。”
“那卫北朔呢?”
“绝对不喜欢。”
加上绝对两个字,醉了还能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看得出来是真的不喜欢啊。
不过这个答案还不足以让他满足,顿了顿,压低声音,谆谆善诱:“那孤呢?”
沈锦乔看着他,半响没说话,眼睛迷蒙,似乎醉得很厉害,分辨不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