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成分。
如今看苏墨白这样,她心里的不忿暂时消减了些。
嬷嬷并不知道苏墨白和楼千雪之间的事,此时只觉得这皇上好没架子,他待皇后的人竟这么亲和,之前又大张旗鼓求娶,想必是真的很看重皇后了。
两人出去,守在了殿外。
苏墨白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在床榻边站定,往床上看去。
楼千雪睡在另一侧靠边,一头青丝披散,只能看见半张脸,她胳膊搭在被子上,能看得出身上穿的是白色里衣。
羽儿本该在中间,小脑袋却探着,几乎钻到了母亲的怀里。
这边空荡荡的位置,想必就是给他留的了。
苏墨白盯着母子俩瞧了瞧,最后脱靴上床。秋天夜里微凉了,他本想把楼千雪的手放回被子底下,却又怕惊醒她,只得作罢。
他轻轻挪动,往儿子身边靠了靠,最后,捉着儿子的小脚丫摸了摸。
小家伙在睡梦中动了动。
苏墨白赶紧松开。
他拉了被子给自己盖上,再看看身边熟睡的母子俩,心底蓦然安定下来。
他们三人,终于睡到了一张床上。
外面夜色渐浓,约摸三更天时,苏墨白终于睡了过去。
虽是大婚,但新皇刚刚登基不久,没给自己放假。
所以第二日早上是要去上朝的。
五更天已到,寝殿里却没有半点动静,酒庄那伙计手里捧着龙袍,凝耳细听,然后干着急。
看天色渐亮,他忍不住喊了边上的红药,悄声道:“姑娘,你进去看看,皇上该起来上朝了。”
红药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了。
待轻步到了床榻边,见床上三人各自睡得沉,且衣裳齐整,红药替她家少谷主松了口气。
她没喊过男人起床,更别说还是喊皇帝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