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紧,狭长凤眸却望着楼阁外的雨幕,似乎有些失神。
他并未回应苏墨晚刚刚那句话。
苏墨晚知晓他心底在想什么,心疼之余,她差点就要告诉他‘你身体里不是离魂蛊’。
幸而后来忍住了。
不知道两人站了多久,外面的雨渐渐小了,楼阁瓦砾上往下流的水渐渐成了断线的珠子。
江上水雾散了几分,能看清渡口栈桥边停着的各式画舫。
苏墨晚正要说话,慕容景却带着她转了身。
楼阁的链桥外,一人正撑伞而来。
是光头赵莫须,假和尚惠真。
他身上穿着僧服。
苏墨晚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和他打招呼。
惠真迎着夫妻俩的目光,进了楼阁收了伞。雨滴从伞面坠落,打湿了地面。
他将伞往桌面上一放,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秦王殿下。”
态度不卑不亢。
慕容景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客气:“本王该叫你赵公子,还是惠真方丈?”
惠真站直了身子,他脸上的笑头一次像个和尚该有的,带着超脱味道。
“赵公子,抑或是惠真,又有何不同?都是殿下面前这个人。”
这话很有禅意。
假和尚卖弄真经。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苏墨晚朝着他笑了笑。
慕容景皱眉,“赵公子有何事?”
“当然是生意上的事。”惠真看向苏墨晚,“先把这些日子的银两结算给我吧。”
苏墨晚静默,过了一瞬,问道:“你急用?”
“急用。”
苏墨晚很痛快地道:“那你去找掌柜的结算。”
“找过了,掌柜的不给。”惠真笑着,“非要你亲自去才肯给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