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晚就将自己从上官清其那里知道的如实说了，“他和我说，你这次来砚雪，是要帮他的。”

慕容景没回答她，反而问道：“如果不是呢？”

苏墨晚被他的反问弄得一愣，好一会儿才笑道：“不是就不是呗，我就是问问而已。”

刚刚慕容景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苏墨晚开始怀疑，上官清其是不是忽悠她了。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苏墨晚觉得这时候她不适合再开口了，慕容景似乎有点不高兴。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又听见慕容景漫不经心的道：“如果有一天，本王和上官清其在战场上见，你是不是会不高兴？”

虽然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但苏墨晚觉得，慕容景很期待她的回答。

说实话，这种问题，根本就没有问的必要。

她毫无疑问会站在慕容景身边，但同样的，她是高兴不起来的。

上官清其是她很重视的朋友，如果可以，她不愿意看见两人兵戎相见的场面。

但这只是私情，在家国甚至天下大事面前，这些都是没什么份量的。

如果她是女皇，那还可以以私情来论邦交，可她不是，她也没有以私情来左右天下局势的能力。

慕容景问出来的这话，让她心口有点闷。

“怎么不说话了？”

慕容景停住脚步，往城墙边一靠，宽阔的背脊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

“这个要我怎么说？”苏墨晚挂在他脖颈上的手紧了紧，“我觉得，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不高兴的。”

“你不说本王会更不高兴。”

“……”

见她不支声，慕容景又道：“在你心里，他是不是和本王一样重要？”

“……”

“还是说，本王比不上他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