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长时间，写到最后一滴泪落下来打湿了一个字。

沈善烈深吸一口气，将和离书给汤嘉懿:“从今往后，我不能照顾你了，你好好的吧。”

汤嘉懿见他写得是和离书不是休书，知道这算是沈善烈对她最后的温柔了。

“我这院中应当还有些银钱，你都带走吧，汤家你也回不去了，京城你也不能待了，你和你的母亲以后度日少不得要用钱。”

沈善烈说着去找平日放钱的柜子，只见里头的银票银钱好像都没有少，于是全部倒出来给汤嘉懿装好。

他见汤嘉懿平日的梳妆奁还放在那儿，伸手打开只见嘉懿的首饰竟然少了大半，心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来沈府被困的这些日子，嘉懿没少拿这些首饰进行打点。

沈善烈把首饰盒也给汤嘉懿装好，打开衣柜只见汤嘉懿的衣服好像一件没少。

也不知道汤嘉懿的包裹里究竟收拾了什么，沈善烈道:“如今天冷，你得多带些衣服以备万一才是。”

说着又给汤嘉懿拿厚衣服出来，一件一件收拾。

汤嘉懿已经哭得不行，几步上去从后头抱住沈善烈:“善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短短一句话，汤嘉懿已经把沈善烈后头的衣服给哭湿了。

“我对不起你……”汤嘉懿哭道，“你对我这么好，我还不知足……”

都怪我都怪我……

“不怪你。”沈善烈反过来劝她，可是他的眼泪也忍不住地落下来，“怪我对你还不够好，没让你放下那些过往。”

其实汤嘉懿做得那些事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譬如变相告诉他嘉君平日对她不好，汤立程夫妻苛待她，还有嘉乐如何见风使舵欺负她等等。

所以汤嘉懿让他帮忙做媒把汤嘉君嫁给那声名狼藉的商人的时候他默认了，要他纳嘉乐的时候他默认了，要害汤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