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出头鸟，被凝泽严加惩处。二嘛，也可以说是凝泽把气都出在他身上，表达自己对汤家的不满了。”

凝泽不可能对自己的母族下狠手，他孝顺自己的母亲，他的妻子也是汤家人，他不能亏待汤家。

可怜汤立程本来不是一个汤家极要紧的人物，做得也是一个光禄寺卿这样的官，偏偏下场如此。

“可惜了他的那个女儿。”孟鸢清道，“汤嘉懿，我看她小小年纪长得挺漂亮，现在去了江南西道这样偏远的地方，日后也不知道会如何呢。”

“汤嘉懿是小女儿吧。”曲长靖道，“我见过他汤立程的大女儿，叫嘉君。”

孟鸢清“嗯”了一声:“嘉君是嫡出的，嘉懿是庶出的。”

曲长靖也应了一声，又笑道:“你是不是又心疼起这个女孩了。”

“还好，只是感慨罢了。”孟鸢清笑道，“我还庆幸呢，倘若出事的是汤望朔，那我可真要为汤慧心疼了。”

汤嘉懿在孟鸢清眼里只是美貌出挑些，汤慧心性聪敏为人通透，要是遭此一劫她才会心疼到不行。

不过孟鸢清又想，如果是汤慧，她的智慧倒不需要孟鸢清来担心。

曲长靖想了想又道:“其实你不用伤心。”他停顿一下，“很多人都是小时候漂亮，长大了就一般了。”

曲长靖这个安慰人的方式也是出奇的别致。

孟鸢清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止不住地往外飘。

“那你说说，我跟小时候比是漂亮了还是丑了。”孟鸢清道。

“你自然是越来越漂亮了。”曲长靖道。

孟鸢清又是大笑。

等到了十一月份那个汤立程就已经回了京城举家开始迁往了江南西道，他的宅子已经被朝廷收回去，就连大部分地契田产也被收走，几乎是被抄了家。

据说他们走的时候行李还被搜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