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而且,为了维持孟清野的一世英名,为了维护燕猛军数十载的赫赫盛名,她不得不亲手杀了孟清野。
其实孟鸢清也曾经想过,何必要这样苦苦维持下去。
可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孟鸢清清楚,让孟清野为西戎效力,这比让他死还难受。
孟鸢清哭了好一会儿,曲长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以防她哭得太厉害。
其实孟鸢清除了动手杀了孟清野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落泪了,其余时候都没有哭过了。这是这一次,她故地重游,终于回到此前心心念念的地方。
可是事情一切都变了,统统不一样了。
这种巨大的落差击溃了她的内心防守。
孟鸢清哭了好一会儿,旁边来往的人也不敢看不敢问,由于曲长靖在旁边,他们甚至连加快步伐都不敢,走得很符合军营做派。
哭得嗓子哑了眼睛肿了,不仅手臂上一片汪汪的,连背上也湿漉漉的——是雪下得更大了。
曲长靖帮她拂去衣上雪花,可是他挥得速度比不上雪落雪化的速度,孟鸢清背上已经是冰冰凉凉一片了。
孟鸢清抬头,两个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倒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劲儿。
曲长靖搂着孟鸢清安慰她,不过他刚才只顾着孟鸢清,其实自己都快变成了个冰雕的雪人了。
孟鸢清伸手擦擦眼泪,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不会弯曲了。
燕猛关的大部分房屋都是损毁的又被西戎修建过的,孟鸢清自然不愿意住那样的房间,感觉一进去便像是无数的士兵在她耳边金戈铁马逼她大杀四方一样,因此他们还是扎着帐篷,住久了反倒更习惯了。
曲长靖给孟鸢清捂了一会儿手才拿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孟鸢清还看着曲长靖道:“你只管我,你看看你。”
曲长靖整张脸都被冻得红红的,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