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儿又不需要涂脂抹粉，绿袅也不用装扮自己，带什么镜子呀，沉甸甸的又容易碎。”绿袅连忙补充。

绿袅现在的发型是平常的盘发，简简单单地用红绳扎结实了，额前有些碎刘海，显示她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子。

这样的发型的确不用怎么照镜子。

“那你去让人给我找个镜子来。”孟鸢清道，“这儿这么大，总不会连个镜子都没有。”

绿袅踌躇着不肯走，孟鸢清眯她一眼，催促道:“你还不快去。”

“小姐，你要梳头吗？我给你梳就好。”绿袅道，“这儿是军营，都是大男人，哪来的镜子。”

“那你去燕凝潮的营帐里，他那肯定有镜子！”孟鸢清还是有这个自信的，燕凝潮那性格，他那儿不仅有镜子，没准还有什么防止脸被风沙吹得皲裂的脂膏等等一系列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军营里的东西。

“那个臭男人的东西，小姐你要用吗？”绿袅道。

“我让你去！”孟鸢清有些气恼了，用命令的口吻要求绿袅去。

绿袅被孟鸢清吓到了，往后小心地退了一步，局促不安地赔笑道:“燕将军这会不在呢，等他回来了我再去好吗。”

孟鸢清看着营帐的顶，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你去端盆清水过来，我要洗脸。”

绿袅本松了一口气想答应，可是转念一想，清水也能把自己照出来。

“不用了，你去忙吧。”孟鸢清道，“我困了。”

绿袅轻轻“嗯”了一声，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绿袅走后，孟鸢清又伸手仔细地摸索了一遍自己的脸颊。

脸颊上有些皮肤，好像是长了小疙瘩，可是很长，应该是皱纹才对。鼻子附近也是凹凸不平的，还有额头眼角。

她的呼吸加急，她想起之前药王的那几个女人说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