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这个荷包绣得就是他们。
“没想到鸢清那孩子手这么巧,这荷包看起来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曲长靖看着这个荷包,又是一阵傻笑。
“长靖别一味地笑了,你就没有什么要我带给鸢清的?”沈夫人笑道。
曲长靖坚定地点点头,他自然也给孟鸢清准备了礼物。
他从头开始,从进入这牢房的第一天算起,每一天都给她做了一只蜻蜓。
曲长靖用自己的一件衣服包裹了那些蜻蜓交给沈夫人,沈夫人看得哑然失笑。
“你就准备了这些?”沈夫人强忍住笑容,“这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嫂子,你放心交给她吧,她明白我的心意的。”
沈夫人笑道:“好好,我这就把东西给她。你可要带个话给她?”
曲长靖打开了荷包,里面赫然装着一缕用红绳绑好的青丝,还有几丸丹药和一些药材。
其他的倒罢,关键在于那一缕头发。
曲长靖在身上找了找,没有什么东西,于是转头敲了一下铁栏杆道:“韦济宁。”
韦济宁正挺着个肚子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了根稻草杆子,眼睛一瞥,嘴里的稻草杆子一歪:“干啥。”
“把你的匕首借我一用。”曲长靖伸出手来,他的语气极其自然,仿佛和韦济宁不是隔着一片铁栏杆的、此前势同水火的狱友,而是同窗多年的好友。
韦济宁晃着的二郎腿呆滞了一下,神色和语气都有些慌张:“什么匕首,我没有,你别冤枉好人!谁跟你似的,成天会想要杀人。”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娘之前来看你的时候把匕首藏在饭盒里,趁着喂你吃饭的功夫偷偷塞给你了。”
韦济宁心里暗暗骂娘。
不是骂他娘,也不是在骂曲长靖的娘,管是谁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