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边想一边注视着孟鸢清,显然在计算着怎样去做才能把他的利益最大化,把伤害降到最小。
“皇上。”孟鸢清恳求地唤了一声。
皇帝无声地叹口气:“既你这么说,朕何尝不担心蜀地的士兵和百姓?只是……”又是叹气,“你一个弱女子,单枪匹马地过去,能不能到了蜀郡都难说。”
孟鸢清心里愣了一下,心想:我也没说我一个人去啊,曲长靖都带了五十人了,你少说给我二十五啊。
“圣上,蜀地之乱要紧,那邪术诡异莫测,若是人在曲长靖身边提醒化解,怕是再多的兵都要折进去。”
皇帝又思量一会儿,还在权衡利弊。
蜀地之乱必须解决,否则闹大了,沿着官道一路进京,路上虽险,可是人多势众,到时候闹起来也实在不安。
而且要是曲长靖出点子啥事,他也失去一个栋梁。
“可你是孟将军唯一的子嗣,若是你在蜀地出了岔子,朕如何跟清野交代?”
“臣此去,只要是在蜀地出的事,不论是死是伤,都是为国效力,臣心甘情愿。我的阿翁,他穷其一生都在守护大燕,为国效力,他会理解的。”
孟鸢清这番肺腑之言,若是常人听了,必定大为感动,甚至要为孟家这番忠义肝胆抹一把泪。
可是皇帝哪里是常人,他怎么会轻易为了孟鸢清这个小姑娘说得话给感动得涕泗横流呢吗?
又隔了一会儿,皇帝叹口气,无力地拍拍大腿:“你们孟家有此忠肝义胆,朕甚是欣慰,既然如此,朕准了。”
“现在朕同意你辞去太傅一职,但是令封你为校尉,给你点一旅士兵护送你进蜀。”
“末将谢过圣上。”孟鸢清非常上道地给皇帝请安。
一旅有两队,一队五十人,一旅便是百人。
比孟鸢清预设的二十五还是好了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