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他微微颔首。
白亭如顿了顿,往后退了两步,“那……我先走了。”
“嗯。”他应了一声,连送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一颗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直沉到谷底。
——
在家里收拾东西,就算不用搬到裴斯年在绿城的那套房子,至少,碧桂园的那套,叶朗是已经给她了。
钥匙就放在高脚柜上面,偶尔瞥一眼看见了,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宽慰,对她来说,碧桂园的那套房子自然已经不算是她的家了,记忆中的家,早已经在爸妈过世以后就随着他们化作尘土,而就算旧有的那点砖瓦,也都被拆的一点不剩。
之所以坚持一定要回来,除了惦记着那旧址,更多的是,一种赌气成分吧?
如果不是爷爷病危的时候,他们做的那么绝,如果不是曾有的亲情在一点一滴中磨灭,她绝不会如此固执的一定索要回来。
钥匙,已经拿到手有段时间了,可她都没有去看过一次。
门铃响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瑾言过去开门,从猫眼里看到是个中年男人,面生。
迟疑了一下,毕竟这还是大白天,便打开了门,“你找谁?”
“请问,叶瑾言叶小姐在吗?”那男人开口道。
“我就是。”她回答,“你是……”
“你好,我是精诚律师事务所的,我姓张,这是我的名片!”男人回答道,一边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她还是很狐疑,“张律师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律师笑了笑,“哦,是这样的!”
话到嘴边,顿了一下,左右看看,然后说,“我能进去说吗?”
“哦哦,可以!”往边上让了让,她说,“请进!”
看着他走进屋子,去倒了水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