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众考生无不振奋。
才华如金,灰尘再厚,也会发光。
厚积薄发,十载诗书化成一纸篇幅,不出所料,齐荣在举荐名单当中。
看着齐荣欢快地收拾东西,陆之行总喜欢抱臂站在一边冷眼瞧,但是既然姜皖决定了,他还能说什么?
“阿行,齐荣到底是文弱一些,他的伤还没有大好,京城路远,若是让他自己一人前去,只怕是危险,反正我们也已经结识了,不如一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姜皖只能在无人之时轻轻摇着陆之行的胳膊。
陆之行每次看到姜皖冲着他撒娇,总是毫无招架之力,“好好好,我也不能怪你,况且我也知道,这个齐荣到底也是个人才,若是不为朝廷所用,也是我大魏的一个损失,只是,皖皖,我现在并非是什么皇帝,我只是你的夫,我已经做不到这心怀天下,海纳百川的程度,我的心已经变小,唯在乎你一个人罢了。”
听着陆之行的肺腑之语,姜皖心下还是感动不已,“阿行,我何尝不是呢?行到感情处,心胸便大不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齐荣是带病考试,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下笔如有神,洋洋洒洒一抒心怀,如今虽然没有全然恢复,可是精神也见得好了。
淳澜几乎是日日陪着齐荣,煎药饭食一直亲手做,人在局中不自知,姜皖等人却是看的明白,也由着淳澜照顾着齐荣,陆之行更是乐意,省的那小子眼睛一直盯着姜皖。
夜晚似乎总是来的早,秋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淳澜端着药进来,用手肘把门关上,只是力道不够,门留了一道缝隙,屋子里的烛光透过门缝映在过道里。
“公子,药好了,”淳澜温声说。
齐荣放下手里的笔,忙站起身,恭谨双手接过药碗,“劳烦姑娘了。”
“公子怎么不穿厚一点,着凉了可怎么好。”淳澜说着,拿了一件外衣要给齐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