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的小拇指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他脸色惨白,涔涔细汗已经布满额头。被切开的伤口不断往外流血。
长戈微微触动,但也只是看了御墨翎一眼,随后便回过头去说:“出去!”
御墨翎知道长戈不愿意见他,便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出了屋子。
南枢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从御墨翎执意要去找长戈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没有静下来过,来回不知踱了多少步,终于看到御墨翎出来,只是看到他满是血的手时,南枢还是吓的不行。
“墨……你,我看看你的手。”南枢用力拨开御墨翎挡着的手,看着剩下的四指,差点晕厥。
“我没事,不过是少了一根手指,长戈能绕我一命,已经是极大的恩遇了。”御墨翎忍着疼痛,声音微弱。
南枢紧紧咬着唇,她知道她没有怪罪长戈的理由,只能拉着御墨翎去包扎。
夜色如水,圆月洒下皎柔的光。
长戈此刻神色清明,竟是看不出一丝醉酒的模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真醉还是假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多么想彻底醉晕过去。
陆之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长戈的这种颓废样子,他轻轻走过去。长戈眼角瞥到是陆之行,不好发作,只能静静等着他过来。
“主子,桃依为什么不肯来找我?”长戈苦笑一声开口。
陆之行一愣,包着厚厚纱布的手拍了拍长戈的肩膀,“你这个样子大概是吓着她了,所以不肯来你的梦里。”
长戈眼眶通红,“我真的就这么失去她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当初我以为皖皖去世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你也是见过的。”陆之行永远都记得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我该怎么办?”
陆之行把脚边的碎片踢开,“好好活着,你的生命里还有我们,桃依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替她走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