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了一会儿,没有造次,只是顺着他的封带把手藏到里外两层衣裳之间。
“阿青,”他低低地道,“冬日不仅是没了莲雾热息,而是雪上加霜。”
周遭温度、吸入体内的莲雾,都会变成彻骨严寒。
她动了动睫毛:“没你都行。”
言下之意便是,她自己一只蘑菇是有把握撑过去的,加上他若是不成,那便证明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谢无妄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这话,当即气到失笑。
薄唇动了动,本要凉凉地随口说上一两句嘲讽话,眉都挑起了低低的弧度,却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发丝‘沙沙’地蹭着他的衣裳、她的身体整个像云朵一样团在身前、她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时,温柔地贴向他的胸肩腹臂。
刻在魂魄最深处的清淡甜香丝丝钻入肺腑。
他笑:“有我更行。”
宁青青抬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凭她对谢无妄的了解,方才那一霎,他该是说句风凉话才对。
他正好望了下来。
这个人,依旧是那副疏懒不在心的模样。
宁青青觉得他一定是平日忙政事把脑子忙到抽筋,所以闲下来的时候总是打不起精神。
四目相对,她忧伤地发现,瘦了些的谢无妄,好像更好看了。
他是那种冰山孤寒的长相,平日总挂着假笑倒是不明显,此刻眉眼平静,瘦出精致轮廓,更显得寒冽冷峻。
偏偏身体那么烫。
反差鲜明浓烈,世间再没有第二个像他这样的。
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些方才不曾回忆过的画面。
在他最是情动,略有那么几分失控的时候,总会敛去所有表情,神态颇为冷硬,但动作和温度却是炽热到了极致。
一下一下,将他的模样、温度和存在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