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跳窗而入,男主人回来之时,脑袋卡住,被男主人按住,一到砍了脑袋,其中跟他幽会的女主人为证清白,便帮着他丈夫拿刀,你说改怎么判?”
“这……”
“一老汉拉车,运着空棺材,打算送去出殡的人家,路上有个人搭车,老汉心善便拉他一把,哪知路上下起大雨,那搭车之人为不被雨淋,便躲进棺材内。”
大雨之中,又一妇人搭车,而棺中之人,感觉烦闷,推开棺材,妇人以为诈尸,结果摔死路旁,三家报官,争论不休,又该如何判?
李郸道斟酌一会,开口:“叔叔遇到的案子,都这么刁钻吗?”
李福德道:“只是力求法理公正,又不能不近人情。”
“我这些日子,翻看秦法典,汉法典,乃至前朝法典,乃至于旧案卷宗,前人断诀,便在其中发现了一件事情。”
李郸道问道:“什么事情?”
“法是皇帝的法,不是黎民百姓的法。”
“理是皇帝的理,不是黎民百姓的理。”
李郸道在李福德在太学学进士科时,曾经引导过李福德。
甚至还写过匿名文章,传阅一时,抨击世家门阀,垄断学术。
李郸道叹息一声:“兴亡百姓拮苦,所以才需要你我这样的人入世。”
李福德又沉默一会。
李郸道打破话题,问道:“叔叔听说要外放做官了?”
“嗯,大理寺少卿孙伏伽有意提拔我。”
孙伏伽乃是李唐第一次科举的状元,为李渊所重用,是其亲信。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提拔为大理寺大理寺主簿,为从七品,二是外放做县令,为正七品。”
“正常人定是留京,更何况孙伏伽已经注意到你了。”李郸道开口道:“为何叔叔选择离开京城,平白仕途少了一股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