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瀚见俩兄弟尿不到一个壶里,用胳膊肘捅了黄道舟一下子。大声道:
“大伯、大伯母,姐姐姐夫哥哥们,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心想事成!”
黄宪礼、黄宪诚等等都是晚辈,见父亲说话难听都一脸尴尬,看到黄瀚敬酒都站起身大声说吉利话,顿时把装备长篇大论的黄道乾话头掐住。
黄道舟也明白获得黄道乾的支持恐怕不可能,其实黄道乾是否支持根本不重要,他在厂里其实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也就不再谈这个敏感话题。
这个年代的厂子里的破事真多,该管的、不该管的都管,子女忤逆不赡养老人,老两口就能拄着拐杖来找单位领导,小两口子打架也能闹到单位去。
黄道乾属于后勤人员,平时就是参与处理、调解纠纷,跟居委会大妈的工作差不离。
见三叔尴尬,几个成年的孩子和三个女婿都不满意黄道乾的态度,可惜在黄道乾的积威下,他们都选择了一言不发。
本来蛮好的气氛被拎不清的黄道乾破坏了,这个家里又变得无比压抑。
黄道舟当然坐不住,放下饭碗就以家里有乡下亲戚上门拜年为理由,告辞回家。
回家的路上,坐在黄道舟后面的黄瀚安慰道:“爸爸,你用不着管大伯,他那是死脑筋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
“我今天把实话告诉他,没想着得到他的支持,只不过免得他以后又争理,认为我做这么大的事又没有跟他商量!”
“嘻嘻!大伯这人真有意思。有事找他商量铁定办不成,人家还找他商量个屁呀!”
“嗯啊!他是有点莫名其妙!没个主见还要装老大,哼!也不嫌累得慌!”
“爸爸,你别跟大伯那个没见识的计较。犯不着!你已经想好了正月初九图穷匕见?”
“你小子,这词儿用在这里合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