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嗯啊!三哥胆子真大!一大半钱都是借来的。”黄道武脱口而出,忽然觉得不应该这么说,这不是让老父亲瞎担心么。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没关系,钱花在房子上还是钱。”
黄道武也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在实验小学校办工厂干了大半辈子,后来工厂改制变成了私人的,他还接着干,一直干到退休。
年轻时搞武斗的血气方刚真被下放乡下修地球消磨殆尽,变成了个胆小怕事的。
相对而言黄哲远倒是很有见识,他点头肯定道:
“嗯!钱又不是吃喝嫖赌挥霍了,是拿来做正事,我们都应该支持!”
“我晓得,这几天我都是主动去帮忙。”
“道武啊!我这里有三十块钱,也只有这么多。我建议你能拿多少算多少,明天主动拿给老三借给他用。”
“三哥没开口找我借钱啊!”
黄哲远快八十了,这个时代很奇怪,黄瀚的记忆中爷爷应该是干到七十多才退休,他不是干部,不属于离休,退休金微薄。
黄瀚的奶奶没有经济来源,夫妻俩靠退休金过日子哪有可能攒得下钱,拿出三十块真是拼了老命。
黄哲远道:“他是知道你没啥钱不好意思开口。你算算能拿得出一百块吗?我看你和桂兰这两个月应该赚了点啊!”
“呵呵,是赚了些,这其实都是黄瀚的主意。”
“你家是个闺女,国家现在不许生第二个孩子了。黄瀚那孩子肯定是个有出息的。”
这话戳到了黄道武的伤心处,国家已经执行计划生育,而且越来越严厉,他是注定没儿子了。
这不是吓唬人!三水县的计划生育抓得严着呢,黄道武家真的敢超生,一是没地儿躲,二是有可能丢了工作。
他一声长叹,道:“唉!如果我有个儿子多好,肯定也能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