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两千年后截然不同,此时的农村人无比羡慕城里人,都向往进城里生活、进工厂工作,有个定量户口成为公家人。
秀儿见小姑妈根本不在意干着的工作,认为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插嘴道:
“小姑妈,一个月拿二十八块八毛钱不少了,你上班的地方还有棚子挡太阳呢!
我们上工都是顶着大太阳,算下来一个月才十来块钱。”
张慧芬道:“农村人当然更加苦,比我苦多了!
如果我们单位领导有本事把不好好干活儿的人弄去农村种田,我相信只要三天时间,单位上就不会有一个人敢混日子!”
这话不假,绝对立竿见影,可是谁有这个牛逼?
张芳芬道:“有这个权力也要有‘包公’那样的清官,要不然肯定反了天。”
张慧芬道:“姐姐说得太对了,要说坏,普通工人能坏到哪儿去?风气是被谁带坏的?”
张禹根见妹妹越说越离谱,制止道:“不许胡扯!以后万万不能说这种话!领导真盯上你了,以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工作态度,人家会整不了你?”
张慧芬道:“我也就是在你们面前发个牢骚,在外面都说领导好,说领导关心基层职工呢!”
张芳芬笑道:“呵呵,就应该这么说,哄死人不犯法!蚊子为什么遭扇子打?就是因为嘴伤人!”
张禹根道:“这话在理,惠芬,你平时就是话多,千万要学乖点,别不分场合不管遇上什么人就乱讲话。”
“我哪有啊!我就一个人在棚子里上班,想说话也没人听啊!我去帮秀儿支蚊帐去了。”
在哥哥、姐姐面前,已经接近四十岁的张慧芬总是个被数落的,她找个借口逃了。
四点半钟,张芳芬下了一大碗面条,用的是酸菜鱼汤,面条碗里放了有半斤中午吃剩下的“猪拱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