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能想到从‘东方红布厂’弄‘劳动布’?你脑子怎么长的呀?这么小就会走后门办事。”
“姐姐,我们的国家是个人情社会,无法避免托关系,你也要学着点,万万不能特立独行。”
“嗯!我知道了。”黄馨不是敷衍答应得很认真,要强的她认为自己还比黄瀚大两岁半,弟弟能做到的她应该也能做到。
黄馨虽然十三虚岁,但是正月里的生日,大了黄瀚三十一个月。
……
三人乐滋滋回到家,却发现黄道舟居然还没回来。
等了一会儿,还没听见自行车铃声,黄瀚不放心了。
重来一回什么都看淡了,唯独对家人的牵挂更加刻骨铭心。
黄瀚嘀咕道:“爸爸该不会是喝多了摔在路上?”
张芳芬道:“应该不会,你爸爸心里有数着呢。”
心里有数?那不一定,张芳芬没有瞧见过黄道舟喝醉了,但是黄瀚瞧见过一次。
记不清是十二岁还是十三岁了,应该是乡下表哥结婚,妈妈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去,黄道舟带着黄瀚参加婚礼。
黄道舟去接新娘时被人家殷勤灌酒,喝高了,回来的路上摔了。
运气不错,黄道舟没有栽倒进河沟里,而是摔在土路上,跌得满头满脸都是黄烂泥。
晕乎乎没法骑车,只得晃晃悠悠推着自行车慢慢走,一直走到天黑才回到舅舅家,那一天可把黄瀚吓坏了。
这个时代苏中地区县城里的小河特别多,而且没有哪条河有栏杆,经常出现酒喝多了的人掉河里溺死的事故。
在家里空想干着急,黄瀚决定沿着去祝厂长家的路找一找,刚刚出门就见到了推着车的黄道舟。
“爸爸,你怎么没骑车?是不是摔跤了,还把自行车摔坏了?”
“摔什么跤?在你眼里爸爸就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