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行车不要还回去了,每天都骑回家,造成事实再说。”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祝厂长旗帜鲜明支持你对不对?”
“嗯,没想到那人还不错。”
“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你离人家八丈远,人家当然会视你为无物。以后别在单位上特立独行,人家迟到早退不要说什么,你也效仿,也不时泡泡病假。”
“这是什么话,我认真对待工作难道错了?”
“当然错了,大家都在混,唯独你那么较真,难道整个厂子里就只剩下你一个好人?
别忘了,你不是共产党员,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们厂子里有七八个共产党员呢。
你这样表现,让人家党员同志的脸往哪儿放?人家要进步呢。
你一个没有进步机会的四类分子难道不该低调点泯然众人吗?
要知道你如此积极,背后该有多少同事说你坏话!”
黄瀚长大后最是替黄道舟不值,这时该说不该说的话,不知怎的脱口而出。
这番奇谈怪论震惊了黄道舟,他眼睛瞪得滚圆想发火又觉得儿子的话糙理不糙,气得呼呼喘气。
张芳芬道:“黄瀚说得对,看家狗往城墙上叫唤,哪块砖瓦是你家的?以后你跟别人学着点,多抽时间忙家里的事。”
见老婆也这么说,黄道舟真生气了,道:“我、我、我又不是为了当官,我只是不习惯吊儿郎当。”
“爸爸,你快到五十岁了,不可能有什么政治前途,干脆以后就倚老卖老混混单位,自己轻松了,同事们也轻松,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才是真好。”
黄瀚是个过来人,知道无论煤球厂的职工是不是认真对待工作,这个厂子都是死路一条,犯不着为一个必死无疑的厂子白白牺牲感情。
他甚至于还认为,这种烂厂早点倒闭更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