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
许连城是被疼醒的。
这种疼特别奇怪,像是掉落在了长满野草和倒刺的荆棘丛里,浑身都有种被针扎扎了疼。
当然,最让他难受的是他的美梦。
梦里,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让沫沫原谅了他,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马上就要一亲芳泽 了,忽然,一个刺猬球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他的嘴巴上,疼的他惨叫一声,睁开了眼。
然后......
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因为,他是实打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巴上扎了一堆针。
同时,他眼睛里的视线,好像没有那么模糊了。
“别动——再动还要重新扎!”
“你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哦!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把自己整到发烧成肺炎,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肝已经硬化的趋势了?这人啊,不能老想着挣钱,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一道带着嫌弃的声音徐徐在他耳边环绕着。
没有感受到恶意,许连城便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认真聆听教诲,反正他说说自个也不会掉块肉,熬夜这件事嘛——
难道熬夜不是他是个年轻人的体现?
许连城一动不动,默默的眼神。
然而等啊等,等得他都要内急了,身上的针居然还没有被拔掉。
一旁的bill也坐在一旁开始打瞌睡,头栽了几下桌子,终于清醒了过来,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提醒仿佛老僧入定的老中医。
“叶医生?这针可以拔了吧?”
“啊?”
“哦。”
老爷子如梦初醒般的揉了揉鼻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指针已经走到了晚上十点。
他站起来摸了摸鼻子,又洗了手,点了香炉,方才开始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