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封闭了自己的感知,是不是连什么也一起封印了?
若那朵花真是荼蘼,那他为何会栽了满院的荼蘼,那个女人的衣服上又为何单单绣着荼蘼?
他想不起来丢了什么记忆,他也不想回忆起来。
“大王,大王……”
钟馗见他脸色很不好,唤了两声,将他从繁杂的思绪中拉出来。
“大王,您是不是病了?要不去孙思邈那儿看看。”
要是真病了,明天的审判就得延后,漫归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地府的运转可不能停。
他站起身没有听钟馗的话,一步一步走向那朵花,趴跪在地上,手指轻轻点着花瓣,这真的是荼蘼?
若真是荼蘼,他和漫归之前就见过吗?
钟馗又唤了两三声,静息这才从地上起身,魂不守舍的朝医院方向走去。
整个医院静悄悄的,唯有三楼还亮着,他朝亮着灯的地方走过去,刚到三楼就看见酆都大帝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
对啊,他来做什么?
“酆都大帝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漫归在医院?
他下意识的排斥那个名字那个人,不等大帝说话,扭头去找孙思邈。
孙思邈和抱着瓶子的扁鹊呆在病房门外,打眼看到阎王,孙思邈蹭的站起身,吓得扁鹊差点儿摔了他的宝贝瓶子。
“大王,您怎么来了?”
“我可能病了。”
阎王病了?这怎么可能。
“你跟我来诊疗室,我给你看看。”
静息点点头,拖着步伐离开,扁鹊起身揉了揉瞧着走远的人,这样子不像病了,倒像是有心事。
检查一番,孙思邈收起听诊器,真心觉得大半夜的没病找病。
“大王,您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