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睛盯着玻璃橱柜里的一件瓷器不移,轻飘飘反问:“怎么?难道博物馆里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所以需要准备?”
“姑姑说哪儿的话?”他轻皱一下眉头,“侄儿的意思是,提前让馆里的人准备。为您清了场地,让您安静参观。”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她偏头,瞥一眼不远处的一群小学生。“他们很安静,很遵守博物馆内的秩序。”
这件事貌似挺令北月孟义得意的:“嗯,我们的博物馆对洛城所有的学生都是免费开放的。小学、中学、大学,几乎整个洛城的人,从小就从我们家的博物馆内接受对文物古董的熏陶。”
“我自己在大学里带的学生,也得了我的授权,经常会来馆里做研究。”
微凉以前翻阅北月家的产业资料时,貌似模模糊糊地浏览过。此时听他一提,倒才仔仔细细地记起:“嗯,我们家在这项社会公益工作上做得确实无人能及。”
说着,她扭头看北月孟义夸赞:“二侄子功不可没,如今放眼整个家族,论真正能传承老祖宗手艺的人,非你莫属。我甚至担心,会不会到你为止就后继无人了?”
“姑姑多虑了,”他双手作揖,“侄儿的能力不过尔尔。北月家族亲遍布,代有人才出,而且我们为了不断掉老祖宗的根,也一直在有意识地培养一部分子孙,长江后浪推前浪。”
微凉小有感慨地叹息:“可现在能静得下来心做文物研究的人真的越来越少了。就算有,少数的那么一小撮,也多半带有非常明确的功利性。”
她俨然道出了他的心声,他深以为然:“论功利性倒确实。我带的很多学生好几个是大学选专业的时候,迫于无奈,调剂而来的。”
“不过,”他的话锋又一转,“我的学生在我的手底下呆个几年,基本都转变了观念。如今是真心喜欢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有种说法是通过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