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

灯光下，两人之间的空气里漂浮着一层细细的尘埃，看上去安静又孤独。对视一下他冷冷一哼，甩手阔步就走。

“少爷！”他唤着下意识就去追他，又念及还有一个人坐地上，只得留下来。扶着微凉的手臂要帮她起身：“姑奶奶，对不住，我替少爷向你道歉。”

她瞧出他焦虑他，并不为难他，挥挥手：“我没关系，你先去找他吧。”心腹犹豫一瞬，终是点点头，一溜烟儿火速地就跑了。

立时只剩她一个人，而且还是在挖出尸骸的坑边。她的心神尚未完全晃回来，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冷寒萧索中，又莫名其妙地记起白日里方海乔吓唬她的那些话。

“……”

掌心撑住地面她要爬起来，脚踝处却是一疼，扭到了？眉心蹙起，之前她还真是骂得太早了！耳朵在这时捕捉到脚步声，她神经一紧，警惕地仰头，却是北月漓去而复返。

“还坐在地上干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睥她，语气的恶劣不减：“吓得腿软了？还是为了讹我，故意装得严重，又等着你弟弟为你打抱不平来找我打架？”

虽然顶着北月秦的脸，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臭气熏天和嘲讽无比的表情。微凉依旧不作声，她现在绝大多数时候已经能够在他的冷嘲热讽面前维持心平气和。

越平静，他越看不惯，却也越是叫他吃瘪的办法，能够令他产生拳头打在棉花上的跳脚之感。这不，他马上再冷笑了，不过未及他开腔，胡立的嗓门率先传来：“大小姐！”

身影急慌慌，三两下蹦到她身边，过来的时候顺便还把北月漓给撞开了。抬首便对他怒声质问：“你又对我们大小姐做了什么？！”

北月漓自鼻间颇为轻蔑地冷嗤出声，心腹也重新回来了，凑上前来要和胡立一起帮忙搀。看了一眼少爷之后，由衷地向她致歉：“对不住，姑奶奶，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