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当作没瞧见一股脑全兜出口,完了以后不去搭理他,扭头自顾自走向车子。
到了之后记起来,她乘的是北月漓的车。而他也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她避开了他,他却没有放过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季微凉面无表情,他也不说话,光看着她。之前难看的神色已消弭无踪,未见怒色,眸子里深谙出一股兴味儿,高深莫测似的。反正她半点儿猜不透眼前这个神经病的所思所想,蹙眉挣了挣手臂,示意他放手。
他没动,她半是衅意半是嘲讽:“不是我一靠近,你就推开我?你今天可抓了我好几次,不怕我再贴到你身上把你蹭出反应?”
北月漓轻嗤,不过松开了,同时车子也解锁了。微凉兀自开门坐上副驾,上车后,他往她怀里丢了件东西。他低眸,又是那枚钥匙。声音在她耳边悠然:“能言善辩,巧言令色。舌灿莲花。”
三个形容词,评价的自是她前面的那段长篇大论。当然,她从中听不出任何夸奖的意思,难得的是,也没有他一贯的嘲讽。
偏着头注视她,话在继续:“不乐意相亲,你还是相了;不乐意接受假的未婚夫,你还是接受了。你哪一次的拒绝,最终结果不是妥协?却非得回回都要先做无用功反抗一下,才肯善罢甘休。”
“好了,现在你作也作过了,钥匙可以收下了。不想当作订婚礼物,那就当作其他任何东西。圣诞礼,元旦礼,新春礼,生日礼,随意你怎么乐意怎么来。”
她凤眸一瞬不眨地盯住他看,目光笔直又沉默,特别仔细特别认真的样子。他本欲准备启动车子,见状挑了挑眉:“干嘛?”
微凉微微歪头,两三秒后,启唇:“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她终归没忍住,把那第二个脑洞大开的猜测拎出来问。
因为这货的言行举动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很多时候她才刚觉得有迹可循,他又来一招不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