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扶她一手。男的一样留守在门外没有进来,正合她的意。她脱掉外套,依照要求趴到床上。
“季小姐是哪只手不舒服?”婆婆对她的称呼停留在寺里的那一阵子。三个月没有人这么叫她了,加之现在的姿势和当初后背受伤时差不多,不由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抿抿唇,她沉默地示意自己的左手。婆婆捉住,尝试前前后后地晃了几下。
“疼不疼?”
“有点。”
“这段时间经常动筋骨吧?”
“嗯。”
“手臂抻到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和人打架了?”
“……”
她略略顿住,一方面是因为婆婆“打架”的措辞和她含笑的语气,特别像一位相熟的长辈戏谑晚辈。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记起傅侑林,嘴唇一瞬间灼烫似的,他的凶猛清晰浮现。
晃掉思绪,微凉的眼神冰冷下来,连带的声音的温度都低了:“嗯。是,打了个畜生。”
“用力过度了,”婆婆从她的左肩处开始往下捋她的整条手臂。缓缓说,“筋骨积累了疲劳,季小姐没有适当地纾解,本身也没有好好休息。”紧接着她便问:“你夜里是不是总失眠?”
她嘴唇又深抿一下,语调无波地说:“婆婆只是揉了两下我的手臂,就能诊断出这些?”
“自然不是,”她今日明显比在寺里时要有讲话的苗头,耐心解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季小姐刚来的时候,我就望过了。”
她兜转着心思,以此话为切入口,状似无意地好奇:“婆婆收徒弟吗?好医术没有人传承,不是非常可惜?”
…………
路上堵了会儿车,方海乔从警局赶抵场馆,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期间她没空腾手给傅侑林发消息告知,他竟也没有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