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措辞“我相信”,究竟是他真的相信,还是在间接地再一遍提醒她?就像他在傅侑林面前故意说那般组织语言,无论是北月漓还是他,都不相信她已经抹掉这个前夫。
好像连她自己都无法确信……
…………
左溢从楼下赶回来楼上的套房,问守在客厅里的祁泽:“傅先生呢?”他朝紧闭的房门努努嘴:“已经休息了。”
“啊?解酒药不吃了吗?”他刚去又新买的。
“留着之后用。”
左溢挠了挠脑勺,咕哝:“本来还打算向他汇报,十分钟前在路边看到胡立开车栽太太走了。”
祁泽怪责起来:“你就不能把他干脆利落地解决掉,或者多拖延些时间也行啊!”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说好的能停十分钟!结果五分钟没满就亮了!”
“他是你哥哥,说到底就是你又故意放水吧?”祁泽哼了哼,“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下落不明?结果还跑去太太身边了?!他都已经保住命了,你还想怎样?”
那件事是左溢心中的刺,粗犷的脸被说得紫涨,反怼:“你的技术比不上北月星落了下风你怎么不说?”
“你!”祁泽蹭地从沙发里起身瞪着他,忍了一会,终是压下了火气不与他继续争吵。没了对手,左溢自然也歇了战。两人耸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在客厅里坐了半刻。目光一致地投向傅侑林的房间,再默默地转回脸,相对更无言。
…………
季微凉回到老宅,难得地没有先去书房而直接回了卧室。从浴室里出来时,听见外面模模糊糊传出北月孟义的声音,似在询问胡立可以见她。
之前已交待过了,她没理会。躺下盖上被子,蒙上头,什么也不想地闭上眼睛。
…………
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漆黑一片。心口像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