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则丝毫不遮掩浓浓的敌意。
季微凉淡定从容,行至距离他们约莫两三米的位置停住。对方失神地盯着她的面容,大概是因为今日比昨日瞧得更近更仔细。
“大奶奶,”心腹非常浅淡地向她表示礼节,以做某种提醒。
北月新丽明显会意,但貌似根本拉不不脸,迟迟不开口。微凉本也不稀罕占她的便宜,病房里的北月孟义在这时迎出来,敲着脑袋道歉:“对不住啊姑姑。医生在给我大哥做例行检查,我一时忙乎忘记了去门口接你。”
“恶心,脸皮真厚。”北月新翠冷笑出声,音量并不刻意压低。
“您多大年纪了,奔六了吧?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姑姑,哪里是脸皮厚,分明是不要脸。”攻击之意满满。
明面上是针对北月孟义,夹枪带棒间自然包括了季微凉。她无表情无反应,他可并不放任他们两只狗乱吠:“再对姑姑大不敬,休怪我把你们从这里驱逐出去。”
“哼,那你倒是试试。”两人一点不害怕,作为大姐更是一句话没说。不知是管不过来他们二人,还是默认纵容他们二人的言行。
他不欲与他们再浪费口舌,撇回脸来招呼她:“姑姑请,我大哥在里面等着见你。”微凉举步往里走,眼风扫过三姐弟。这会儿怎么安静下来,不阻拦她见董事长了?
病房内,一排溜的医生和护士站在一侧。她的视线落在中央的大床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靠在床头的那个男人的状态。浑身插满各种管子,完全不像一个人,而像一具外界迫使他维持生命体的干尸。
眼眶凹陷,眼珠突出,两颗浑浊的珠子轻轻地转动,彰显出他确实是个活体。她彻底词穷了,见他这般光景,她忽地在想,再有钱有什么用。他要是早点死了,她或许现在就不会被北月漓带来利用。人生的际遇,总是如此神奇,像个解不开的环套。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