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她撑着床,脚着地,成功站到地上,并来来回回地踱步。
顷刻,她停住低头看自己。好像真的可以如常行动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可以下山回滨城了?念头浮出,她的心情倒未有丝毫起伏,非常平静。不若上一回自己折腾着下床来得欣喜和激动。
“谢谢婆婆,”她浅弯唇角,表达感激。老婆婆笑而不语,专注收拾着她的药物,大多数她自己带走。留了一小部分在桌上,其中便包括那一大把的阔叶短梗草和粉色药膏。
她好奇地指着问:“这两个是拿来干嘛用的?”
“一个泡澡,一个涂抹。”老婆婆回答,“搭配在一起,祛疤消痕。”临末了追加补充:“这是我的秘方。效果很好的。”
她愣住,看回桌上的东西,抓起一根草。静默地凝注,愈发觉得熟悉。搜索枯肠片刻,模模糊糊地总算记起,她被傅侑林带去治疗期间,每天他抱她去泡澡时用的草药就是长这样。还有泡完澡在她身上擦的药,彼时,她身上留下的两三道抽伤和手腕脚踝留下的勒伤,就是这样几乎看不出疤痕了。
如此看来,貌似真的是一样的用药,嗯?她又怔忡,可刚刚老婆婆不是说,这是她的秘方?那大爷爷怎么会有?
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联?猜测一出,她急急追出去想询问,却是险些和一个要进门的人撞个满怀。定住抬眸,多日未见的北月漓居高临下地睥着她。
微凉眸光清锐,开口便问:“那个给我治伤的老婆婆是什么人?”似未料想她突然对老人家感兴趣,他挑了下眉。
极其轻微,然而她捕捉得仔细,嚅动唇瓣打算再问话的。张了嘴后发现不知该如何继续问,因为她对大爷爷的身份亦一无所知。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疑虑,自说自话问:“能动能走能跑能跳了?”
不是已经都看见了,还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