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现在都不琢磨你们少爷是不是会又在背后对我们玩阴的。”
胡立还回喷雾,从容驳道:“技不如人应该自我反省,而非抱怨对手太厉害。”祁泽握紧喷雾瓶,不接茬怼他,而是摇头轻叹:“你这人还真不如左溢来得可爱。”
他抽了抽嘴角,表情分明在说“不要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祁泽照原计划躲回车里,双臂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他如雕塑一般始终坚守,两只眼睛则似扫射器,给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感。
“其实骨子里和左溢一样,脑子一根轴。”他笑笑。
夜色极深,一切都像陷入沉眠。淡淡的白色雾气萦绕之中,两道男人的身影走来。
祁泽第一时间辨认出左边的那道身形轮廓属于自家老板,忙不迭下车。待走近,才看到傅侑林上半身没穿,头发亦湿哒哒的。脱下来的衣服被他披在一侧的肩头,嘴里叼着根烟。烟头的一星红点一会儿暗一会儿亮。
最重要的是,手臂上负了伤。貌似是被石头之类的东西刮到,蹭了非常明显的一抹划痕。不等他出声,但听那边的胡立嚎:“少爷!你……”
沈修抬起手臂打了个手势,断了他的后续。他虽戛然,却是怒目瞪向傅侑林。他神色淡漠,眼神幽暗。咬着烟拿斜眼觑一下他,果断扭头走向自己的车。
他神情晦暗不明,眼风扫过他的背影,亦走回自己的车。
胡立匆匆跟上车,还是忍不住问:“少爷,您都伤哪些地方了?严重不严重?”
他知他想说什么:“无碍,只是一点皮外伤。回去自己可以处理,不用去医院。”
“好!”他应承着,启动车子。回到前华府,他沉默地坐着。任由手下帮他上药,身上贴了几记创可贴。他在一旁瞧着他似乎总在神游太空,难免担忧:“少爷,傅先生特意找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心中其实有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