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总算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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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的日子非常难熬,微凉已经无法数清楚,这究竟是自己呆在这儿的第七天还是第八天。更不清楚的是,无缘无故失踪了这么多时日,是否还有人在坚持着找她?是否会被判定为生还的可能越来越渺茫……
“季小姐,可以了,换好药了。”老太太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今天的天气比昨儿凉,出汗少,就不帮你擦身体了。”
说着,她拿起镜子帮她照着。微凉扭头,通过镜子看到后背的那些狰狞的痂,像蛇皮一般,每天一点一点和皮肤剥离。已剥离的位置,肤色是难看的暗红。她目光怔怔失焦,有点失神。
老太太显然瞧出她的心思,没再继续给她照,收起镜子道:“放心吧,这些印记都是暂时的。等褪了痂,还有祛疤的药可以擦。”
能管用么?微凉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垂了垂眼帘只淡淡道:“好,谢谢婆婆。”
她展露一抹慈爱的笑意帮她穿回衣服,然后端着药盘,佝偻着腰身慢慢地朝门口走。她的年纪很大了,走路的步子特别缓。每回来给她换药,她都要盯着她走直至她离开为止,否则总感觉她走到一半会摔跤。也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口风倒是特别严实。多余的话都不说的,想和她闲聊也不行。
是的,她连个闲聊的对象都没有。没日没夜的,除了趴着养伤就是趴着养伤。清心寡欲至极,与世隔绝一般,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微凉取过镜子照自己的脸,面颊上的这道伤运气比较好。当时邹一平是被她激得气急之下抽的,下手没有非常准。有一半的力道落在了地面上,所以不至于破皮流血,就是红肿得厉害。
当然,貌似也得归功于老太太给她用的药。非常原始,瞧着都是现摘的叶片捣成的,直接往她脸上敷。换药摘开纱布的时候,就能看见落的色呈黑紫色,像中毒似的,现在倒是好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