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扯得把她的皮都磨破了,依旧纹丝不动。邹一平已近在咫尺,面容呈现一种灰暗,冷笑着伸出一只手过来捉她。
她抓着铁链要打他,重量很沉,完全限制了她动作的速度甚至于力道,何况药的效果并为完全散去。这种情况下,以一个男人的力气轻而易举将她按倒在地。
“滚开!你要给我打什么东西!”她完全没放弃挣扎。然而她的挣扎亦全是徒劳,他手上的针又扎了上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全然失了力气的,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神经也一跳一跳的,很难受。
耳朵里嗡嗡嗡地响,眼皮很沉,她的视线模模糊糊,周围仿佛一片白茫茫的虚影。尝试着凝拢焦聚,只勉强辨别出身边好像有道人影刚刚离开。
邹一平走出房间,关上门,抬头,看向倚靠在墙边的人影。
……
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白茫茫一片,十分的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耳朵里的嗡嗡嗡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好像很多人在说话。他们在说什么?一句句一声声交杂在一起,很乱很大声很刺耳。充斥她的脑袋,感觉快要爆炸。
为什么要骂她,她明明才是受害者。羞辱和咒骂密密匝匝,突然有形化变成一颗颗石头朝她砸过来。心口宛若被这些巨石填满,被尖锐的棱角硌得发疼。那些还在不断继续砸过来的石头结束后,一道轮廓渐渐显露,在操纵着那些石头。
是谁?好熟悉啊,心口添了丝浓重的酸涩。为什么?
忽然有把嗓音突兀在那些嘈杂的说话声中:“药效发挥得好像很快,反应这么强烈。”
又是谁?她的思绪和意识仿佛无法受她自己的控制似的。对方又说话了,这回近在她的耳边:“你是季微凉?”
“是……”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