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意外地看着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季氏的价值到底几何，在你们专业人士的眼里能值多少钱。”

她这么问只是想试一下他的底线，放弃这么一间公司对洗钱影响到底有多大。出乎意料的是，他颇为不屑地摇摇头：“一百万有什么好洗的，不值一提。你还是想为季氏开脱吧，我可以和你说实话，季氏的作用并不大。”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示意她也坐。“整个过程看金额的大小，数目大时间就久，有的时候着急也可以加急做，但是风险比较大。一个亿十天算长的了，一般三天。全程操作需要较大的团队一起合作，包括方方面面。比如奢侈品拍卖，字画啊，珠宝啊等等，打算多少起拍都是我们决定的。或者放贷，办贷款公司，合法化放出去。还有常见的投资其他行业，方法很多，来得最快的是玩股票。新股的价格一天之内炒上去，炒到想要的价格就停。至于账户，钱一旦到手都去了海外的银行，佣金也相当可观。”

“佣金？你们自己洗还要佣金？”

“当然，那么多兄弟总不能吃干饭，一百块要拿十五块出来。也就是一万到手只有八千五，以此类推。除了自己做，还有不少客户找我给他们做，神不知鬼不觉的。这里面要是详细说的话，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话说回来，季氏的价值你可以估一下了，并不大。”

微凉点点头，老实说这些内幕真让她大开眼界，没想到这么大的数目短期内就能冲掉。季氏不值钱，沈修却花了大心思来整顿，他图的不是钱，他恨季家，所以要毁了他们。

“我先出发了，有问题回来再说吧，”沈修弯了弯唇角，从容淡定。“不要钻牛角尖，那句老话怎么说的，不管那个人有多坏，只要对你好，那就是好人。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侑林要是来找你，别再犟着了，他对你很好，是你想不到的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