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沿着脖子一直流,她就是不肯调慢速度,强迫自己跟上速度继续运动。她想试试自己能够支撑多久。直到胃里翻江倒海想吐了,她连机器都没关跳了下来,扶着墙弯腰干呕,头晕目眩。
耳边好像听到了走路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幻听了。背上蓦然覆上来一只手掌,宽大且熨烫,是她熟悉的感觉和味道。隔着衣服抚拍她的背,声音携了愠怒:“半夜不睡你运动干什么?”
“睡不着,”微凉单手撑腰站直,脸色泛白。她从飞机上下来什么都没吃到现在了,吐了半天也没东西吐出来。弯着腰反而难受,这么憋着声音听起来也有气无力的,像隔着门说话一样。
傅侑林的手掌继续拍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一天不作就难受,原先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作。”
“奶奶那边怎么样了?”她背对着他没有转身,歇了口气淡淡询问。
“左溢在负责,医院的监控还在查,目前没什么线索。季文庆有人看着他,左溢去查他们夫妇的情况了。”
“你没派人盯着唐睿吗?”她缓了缓已经好多了,“我觉得他有问题。”
“你怀疑他是北月家的人,冒充了你堂弟?”
“嗯,他和北月漓给我的感觉很像。奶奶住院是他张罗的,不管有没有问题,查一下总没错。”
“好,傅太太咱们来谈谈。”他先关机器,再搂住她的胳膊,拢她近了些,吻了吻她的头发。
“谈什么?”她声音很疲惫。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我知道你难受,不用憋着,想哭就哭。”
她眸光轻闪一下,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现在不是讲情话的时候。”
“难受的时候憋着不说是要生病的,老婆,你不哭我反而很担心。”傅侑林捧着她的脸不放,目光注视着她,满是洞悉。她的脊背僵硬,紧紧抿唇。他很有耐性地等着她,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