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干什么?”燕无忧握住妻子纤细的手腕,“报警?”
“报什么警啊?”许尘尘哭笑不得地瞧着燕无忧:“我是要打给许娇娇。”
要不要报警抓朱红,那得爸爸自己做决定。
但许尘尘必须得给许娇娇打电话。爸爸偏疼许娇娇多年,那死丫头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该置若罔闻。
电话很快接通,许娇娇听闻许父还在a市,诧异地道:“你说什么?爸爸在你家?可我妈说她们早就回v市了。”
“朱红撒谎。”
许尘尘把朱红是如何对待爸爸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许娇娇,电话那头的许娇娇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妈,她真这样对爸爸?”多年来,许娇娇叫许父“爸爸”,可比许尘尘叫得亲多了。
水眸划过一抹讥诮,会质疑,说明许娇娇倒是没完全烂到根儿上。
“不信可以自己来看看。”说完,许尘尘再不废话,掐断电话。
爸爸对朱红母子的偏心袒护、压榨求财,许尘尘没法当作没发生,她无法原谅,也做不到原谅。
但,同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许尘尘愿意放下。
放下艰难童年的悲苦、命运多舛的不公,放下淡薄冷漠的家庭。
只因为,许尘尘通过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曾经的过往,也就变得不再重要。
人总得往前看。
“她要来?”燕无忧从洗浴间走出来,手掌随性地用干毛巾揉着头发。
“不知道。听许娇娇的口气,不像是事先知情。”许尘尘摇摇头,重新拿起剧本,不愿再为家庭琐事费心。
沐浴后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也窝进沙发,把许尘尘搂在怀里,如墨的眸子偶尔漫不经心地瞟一眼剧本,粗粝的大掌时不时地卷玩着许尘尘的发丝。
“叮。”手机微信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