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
檀逸之在外人面前都是自称“本王”,但是在萧易安面前都是说“我”,这一点两人都已经习惯了,就如他在外人面前冷峻高傲,在萧易安面前则是一副温柔样子,见怪不怪。
当段翀进殿时,檀逸之已经走到了屏风后。
他当然不会扒着屏风的缝隙上向外看,那样多有失风度,所以只是听着声音就好。
还不等萧易安问他,段翀就急着说:“求世子妃明鉴,所有的罪责都是草民一个人的,是我见递补官职迟迟没有消息,所以才撺掇着父亲和妻子污蔑宁阳侯府,甚至不惜使出各种手段捏造证据。”
萧易安感到意外,静静地看着他说下去。
“宁阳侯府是清白的,没有与突厥勾结,是我利欲熏心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其他人都是受了我的蛊惑和利用,我才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请世子妃重罚我一个人,饶过其他人!”
听完后,萧易安淡淡的说:“你是想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为段家和萧婉柔脱罪?”
“不,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段翀急切的说,“我才是始作俑者,这些事情都是因我的私心而起,其他人充其量只是受利用。按照律例,主犯死刑,从犯可免于一死,不能一视同仁的。”
萧易安盯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那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吗?”
“是,全部都是真话!”
段翀觉得喉间一阵寒意,打了个颤,可语气还是与刚才一样决绝,
“我被荣华富贵所迷失,为了一时贪念而诬陷王侯良臣,罪大恶极,世子妃纵然是将我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是还请饶了其他无辜的人!”
他说完之后,等来的却是沉默。
之后,萧易安笑了一声,“段公子,说实话,你说谎的本事实在是不怎么高明。”
“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