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硕的大脑袋在下面轻微的晃动,看起来说的声情并茂,后面的一句话却是石破天惊。
“譬如萧家与突厥勾结一事,知之者甚少,臣恰巧就是知情者之一。”
与突厥勾结,这个罪名可不小,别刚才的那条“教子无方”的严重多了。
檀逸之的瞳孔收缩,怀疑的问:“若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萧建极其善于伪装,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的呢?”
沙哑的声音变得有些欢快,“臣与他是亲家,自然知道。”
“亲家?”檀逸之想了一想,“可是萧建膝下的一儿一女都尚未成婚,他好像不曾与人结过亲吧。”
那人来不及去想檀逸之为什么会对宁阳侯府的消息这么清楚,连人家的儿女有没有成亲都知道,见他不信,只是急忙的解释。
“宁阳侯府里不仅有萧建一脉,他已逝去的长兄萧廷,还留有一女,名叫萧婉柔,正是嫁给了臣的小儿子段翀。”
萧婉柔?
想了想,檀逸之隐约记得侯府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因为萧婉柔与萧易安的关系不算好,且寂寂无名,所以他也连带着不关心,出入宁阳侯府这么多次,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在屏风后的萧易安听到了这个名字,脸色一沉。
三年之前,当时自己被抓入死牢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去给郑姨娘和萧婉柔一个教训,本以为她们会安分守己,不再闹出什么事。
几年过去,谁料却是阴魂不散了。
萧婉柔的公公既然要来大义灭亲,她肯定不会不知道。更深一步的想,说不定还是她怂恿的。
之后她又听到这个人说萧家和突厥勾结,如何如何。
檀逸之说:“大义灭亲,实属可嘉,但是单凭你一人的只言片语,无法定罪。本王会派人去确切的查探此事,如果你再有证据,可以前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