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找机会与无相对弈了一局。
“此局棋精妙纷呈,萧姑娘的思虑确实有道理,的确是贫僧之前是一时心急,反而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萧易安知道他表面上在说棋局,实际上在说之前撺掇慕容晟谋反失败一事。
如果仅仅是无相一个人受苦也就罢了,那是他自作自受,可是这件事导致萧易安这边的耳目全部受到牵连而落网,他确实心里有愧。
当初既然如此自信满满,如今惨遭失败,对无相的打击不可谓不小。
以至于当初没有来得及与萧易安谈起,过了两日,心里缓冲了这么一段时间,这才算是间接的和萧易安为那日发生的争吵而道歉了。
萧易安捏着手中的一枚棋子,叹息一声,之后在手心里来回的滚动。
“旧事不提也罢,但是因为此事而有不少人深陷牢狱,实在是无辜。我已经派人打听过消息,宫内捉出来的耳目,一概是关在行宫里面单独审问,不是在随州的牢狱里。所以如果想救她们,是难上加难啊。”
如果是在诸多的严刑拷打之下,紫苏她们现在是生死不明,凶多吉少。
不过既然没有捉到前朝势力,那么为了查到更多的线索,从她们嘴里撬出更多的消息,或许会保住她们的一条性命。
但是仅仅能保得住一条性命的严刑酷法太多了,其中所受到的莫大的苦痛折磨很少有人能够捱过去。
无相紧紧抿唇,既然此事是因为自己而起,这些人是因为自己的牵连才陷入到牢狱里,如今就不能撒手不管,纵然事情再怎么困难,都得想出个对策来。
他沉默半晌,寂静不语。
萧易安不催他,只是静静地摆弄着自己手中的棋子。
西秦的兵马是今日抵达随州城的,随之而来城内开始戒严,开始加强管控,禁军开始不分昼夜的在街上巡逻了,看到身份不明的人会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