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一便擦拭泪水,一边说:“可是……万一呢?虎落平阳被犬欺,当初他在金陵当质子的时候,那些权贵子弟们没少捉弄他,他怎么可能不记仇?”
萧清韵突然想起来了,当年进宫赴端阳宫宴的一件事。
那时她和五妹妹萧易安,在太液池旁,就看到了中书侍郎的独子韩才贤在捉弄“痴傻”的西秦世子。
周围还有一群权贵少年,不过全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物。
当时九皇子慕容暄也在场,非但不管,却还好整以暇的看热闹,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大大的纵容了他们。
后来萧易安挺身而出,出手教训了韩才贤一番,才制止了他们的羞辱手段。
只是现在事故人非,明明才只过了短短几年,人却已经不在了。
萧清韵收回飘远的思绪,轻声说:“可是当初宁阳侯府又没人掺和其中,那些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她想:天下大势,永远是在争权夺利,可是那些野心的沼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一将功成万骨枯,荣耀背后的一具具森森白骨数不胜数。
既然如此,什么都胜不过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在一块。
“傻孩子,想要报复的人怎么会管这个,恐怕整个金陵的官宦人家都跑不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冒不起这个险,更不能让你们两个孩子去冒这个险。”
萧清韵说:“娘亲,不如咱们一家人都离开随州,逃到哪里都好,只要能生活下去,胜过于在这里担惊受怕。”
“不成。”唐若萱一口就回绝了女儿,“你父亲身上的官职不小,如果就此离开肯定会遭到通缉,我、我横竖……是不能和他分离的,死也得在一块儿死。”
虽然已经身为人母,但是唐若萱说到这种事情还是忍不住有些羞涩,双手不住地绞着帕子。
“咱们一家人都离开目标太大,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