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时,萧瑾绣却首先说:“施主,贫尼已经脱离红尘,皈依我佛,世间再无“萧瑾绣”这个人了,方外之人不曾有什么留恋,告辞了。”
说完,轻轻的挣脱开萧易安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施施然而去。
离开时的那种果断和决然,还真有几分出家隐士的感觉,似乎真的要隔绝一切,不再与这个尘世有任何的不舍和流连了。
萧易安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恰如遗世独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既然已经看破世事,现在心境澄明,旁人是劝不住的,你又何必纠结呢?”
萧易安转过头,是主持师太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静慧师太,她自小在侯府里长大,性格骄纵,虽然在金泉寺里待的这几年磨平了棱角,但是还没到心如止水,勘破红尘的境界,这次的剃度出家,恐怕只是一时意气的之争,将来还是会反悔的。”
“这倒未必,昨夜我与她彻夜长谈,曾与她深谈开解了一番。”
静慧师太说,“言语之中,她倒是有些大彻大悟的意思,想要割舍一切。这才求着我为她剃度,取了法号,想要正式出家,不再回归尘世。”
“或许她的确是被一些事情刺激到了,但是既然已经做了抉择,尘埃落定,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别人没法干涉。这一生的时光何其之多,难道萧姑娘能保证,将来她嫁人生子,就定然能寻到个如意郎君,幸福美满,一生顺遂吗?”
萧易安被这话问住了,未来的事情谁敢断言,怎么能够预知结局?
她又怎么会知道,如果萧瑾绣走了另一条路,是忧是喜,是悲愁还是喜乐,能保证她比现在过得更好。
而且别人的人生,当然是需要自己去抉择每一个重大的难题。
谁也没有去安排别人生活的权力,这种看似出于关心的一厢情愿,在她自己看来,反而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