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如同多了一层极轻的薄毯,这样阳光明媚的大好天气,正是入睡的好时光。
于是随着困意袭来,檀溪之打了两个哈欠,慢慢的就睡着了,渐渐失去意识。
他这种姿势原本应该极不舒服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睡眠,照样呼呼大睡,不知其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才幽幽醒转。
等到檀溪之醒来时,他才发现原本在手中捧着的兵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地上,自己就这样毫无遮拦的趴在了桌案上。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嘴边竟然还流了口水。
一向注重仪态的西秦二王子此刻简直是要疯了,顾不得拿手帕,连忙用袖子擦了擦,将嘴边的口水擦去。
满脸通红,一半是被阳光晒的,一半是因为自己这种举动而羞愧的。
同时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想这下子可太丢人了,自己可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他偷偷看去,杨长史正在磨着墨,一旁的狼毫笔放置在笔搁上,神情惬意,嘴角还莫名其妙的带着一抹笑意。
檀溪之更加羞怯的垂下头,心知杨长史肯定是在嘲笑自己,嘴上却忍着不说。
这时,外面有白鸽扑腾翅膀飞来的声音,这说明檀逸之的信到了。
即便是远隔千里之遥,但檀逸之和西秦还是保持着联络,以防有什么事情需要知会一声。
不过距离远,就是费时间了些,往往相隔几日才能收到回信。
檀溪之此时羞的不行,巴不得找个借口离开,立刻说:“王兄来信了,我去看一看!”
杨长史没说话,只是微笑示意。
他忙跑出去,将白鸽腿上绑着的信取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没什么紧要的事情。
是王兄说自己已经抵达南越城,一切平安,还有问候父王母后的话,当然,还免不了督促檀溪之每日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