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他只要一见了太妃,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对方稍微疾言厉色,他就能被吓得心惊胆战,三魂飞了七魄。
毕竟太妃年重寿高,经过了大风大浪,她见过的世面,都不是一般人可比,远比郡主难糊弄多了。
所以对话时要更加谨言慎行,比在郡主面前要拘束小心的多。
她慢悠悠的问,“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李艾的指间发颤,他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行礼说:“太……太妃,草民去送一送郡主,并没做什么旁的。”
“笑话,郡主在自小在宫内长大,对王宫里的哪一条道路不是了如指掌,难道还能迷路不成,用得着你去送她?”
太妃嘲笑完后,继续说:“大王驾崩,新王还未继位,此时正是南越的危急时刻,你乱跑什么?是你的身份高贵,还是你的面容绝丽,不得不去给众人瞧瞧?总和那几个伶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你当自己是什么身份,别人难道都愿意高看你一眼?”
几个问题连环发问,被训的人头都大了,李艾是一个字都不敢说,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挨训。
太妃倒不是故意针对他,而是李艾伶人的身份本就有许多人不满,这个时候他还四处乱跑,很容易让人心生误会。
大王才刚刚逝世,太妃不想再让一些不堪的流言传出来了,有损南越王室的名誉。
“有些话,哀家平时不愿意说,可是如今看你不知道好歹,是不说不行了。”
太妃说到这里,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轻飘飘的扫了月夫人一眼。
接着意有所指的说:“你出身微贱,原本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平民百姓,论理就不应该入宫,是王室抬举才将你纳入宫里,别不识好歹,辜负了这份怜悯!”
李艾口中应承着,腰弯的越发低,头也越发的低下去,几乎都快垂到地面上了。
心月的一双眸子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