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加起来,这份“赎罪银”就是将近一百万两,就是罗县一百年的赋税怕是也到不了这个数字。
县令不仅升官有望,再稍微昧下一部分怕是他这辈子都能吃穿不愁了。
于公于私,县令都有道理可以赦免三人的死罪。
萧易安懂这其中的人情世故,所以不是直接高谈阔论的反驳,而是突然问了句,“我听说,县令大人有一位尚未及笄的千金,你对她视若珍宝,对吗?”
不聊案子,县令显然放松了些,擦了擦鼻尖上沁出来的汗珠。
“是,下官的女儿年纪尚幼,性子虽然活泼好动,可是琴棋书画一点都没落下,粗通文墨,出落的模样又好。下官和贱内成婚多年只有这一女,所以对她视若珍宝。”
清漪瞬间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替她问出了下一句话。
“那敢问县令大人,如果这次遇害的女子中有令千金,你是否还放过这三个禽兽呢?”
县令的一张胖脸,顿时又涨得通红,憋憋屈屈地说出来,“这……这怎么能做此比喻……”
清漪说:“这有什么不能比喻的,你是罗县的父母官,既然受到百姓们的爱戴,自然应当爱民如子。将心比心的想一下,如果是你的女儿遭遇此害,你还会放过这三个罪大恶极的纨绔子弟吗?”
县令被这话堵住,还真换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女儿被人糟蹋了,自己身为人父,肯定是将那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哪里还会轻易的赦免他们的死罪。
萧易安见县令的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紫,接着又渐渐变红,后来慢慢恢复正常。
一开始是被气的,后来慢慢想通这其中的道理,气便消了。
于是她说:“律法可饶,可是天理难容。轻重是非,我想大人心中有数。”
县令的面色凝重,伸出了两只大胖手,顿时挡住自己的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