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她牵扯进来了。”
“更何况,”昭灵公主的眼神扫了过来,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无相大师,你不是也赞同本公主去突厥和亲吗?”
无相淡淡的说:“非贫僧之所愿,民之所愿也。”
自从那天在别院见到无相,与他相谈一番后,昭灵就知道这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人。
像空中的绵绵细雨,又像是来无踪影去无痕迹的风和雾,虽然一双眼睛能看到,但却是不能用手抓住的。
他的话,应该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些东西在心内已经悄然死去了,如同波澜不惊的一汪死水,再怎么的也难以泛起涟漪。
所有的人都希望她去和亲,父皇、母妃、皇兄,还有……无相。
那么有些事情再坚持下去有什么意思呢?公主的生命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大燕皇室的,任何脱离身份谈理想都是不现实的举措。
大概是太累了,原来要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是一件那么难的事。
又或是离开了和亲自己这个公主的身份,没有什么寄托,反正也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这桩婚事如何都无所谓了。
昭灵公主铺纸提笔,立刻给萧易安回信一封。
信中致辞深情,词语绸缪,又说了许多两人的往日之事,或许她知道,这是写给萧姐姐的第一封信,也应该是最后一封了。
当萧易安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当晚的子时了。
她看完之后,喟叹一声,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独自失眠了大半夜。
灵儿的笔迹,萧易安是认得的,不是作假。
只是信中那的蓦然的沧桑感,像是一夜间长大了许多,熟悉中又夹杂着陌生,或是这段时间遇到了什么事,才有了这种突然成熟的心境。
和亲的日子已经定下,使团送往突厥的嫁妆在多方的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