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仅被蓉秀当众训了一顿,还罚了半个月的月例银钱。
她苦闷至极,于是将这件事与当侍卫的表哥说了,抱怨了一番。
否则一个小小的侍卫,怎能知道贵妃的如意算盘。
当下这侍卫将贵妃是如此计划,又想利用公主再次让永嘉郡主上当说了个大概,还将之前的事情也抖搂的一干二净,如何想让她前往突厥陪公主一同和亲,又如何软硬兼施将萧易安关起来等等……
噼里啪啦,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整个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明白。
昭灵公主越听越气,双眉皱起,又悔又愧,到最后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大概是想不到母妃不仅算计了自己,还在利用自己算计别人,而那个人偏偏还是萧易安。
她似是在生贵妃的气,也像是在生自己的气,满腹怨气,又有着满腔怒火,可最终只是长叹一声,里面包含了无尽的悲哀和无奈。
“母妃做出了这等事,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萧姐姐啊!”
侍卫问道:“那公主不去宁阳侯府了?”
“不去了。”
心里百感交集,她怎么还好意思再去见萧易安,纵然对方不责怪,她也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
不想回宫,却又不知该去何处,她突然心念一动,对充当车夫的侍卫说了另一个地点。
侍卫愣了愣,可是公主的命令不能违背,也只好照做。
于是过了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并没有去往宁阳侯府,而是停在了一处别院门口。
这里曾是七皇子慕容旻名下的一处私人别院,不过后来他转送给了一位佛法精湛的高僧。
而这里面住的,就是名声远扬的无相。
大概是与他只隔着一道门的缘故,人离珍视的东西越近了,内心反而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犹豫感,伴随着喘不过气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