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的面上却并无多少欣喜之色。
“实不相瞒,我在并州待了将近九个月的时间,并不是这些案子有多么难办,而是这些案子整个并州上上下下的官员,几乎都有涉及。既然要查,就要将所有人全部处办!”
若不是走了这一趟,我还不知道,下面的黎明百姓的生活有多么疾苦,恶极的贪官欺压他们,即使遇到灾年,这些官吏却仍然层层剥削,从中谋利,实在是罪大恶极!”
萧易安心想,如今这个见过了世道艰辛,明白了百姓生活正水深火热的巡盐御史,可比那个原来只知道满口维护礼教规矩的御史中丞好多了。
起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死板,一心忠于皇帝,终于也懂得为百姓真正的做些实事了。
“大人既然看透了这一点,已经胜过许多人了。朝堂上的有些文人只知道一心忠君报国,讲起道理来冠冕堂皇,却根本没有半点有用之处。”
周毓在心里暗暗叹气,亏自己也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的人,却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看得深远。
“论起年龄和资历来,我虽然是郡主的长辈,可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在某些事情的见识上,我倒是远远及不上郡主了。”
萧易安微微一笑,谁让我活了两辈子呢。
见过的事情多了,眼界和视野自然也就广阔了,像周毓的年龄虽长,却一直活在家族和父亲周祈的庇佑之下,之前的见识难免狭隘和浅短。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人生的阅历,从来不能凭借其几本书卷养成,文字不能代替切身经历,否则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萧易安饮了一口茶水,回味甘冽,清香幽远,正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只冒昧地问一句大人,今日邀我过府,究竟所为何事?”
周毓神色一顿,方才说:“其实请郡主过府的并非是我,而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