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种说法都无依据,不足为信。
不过萧廷亲口承认过,说她的生母的确已经逝世,但是死因如何,却从来不曾提及。
久而久之,周边的舆论从儿时一直传到长大成人,萧易安只能被动的接受这种不明所以的说法。
或者是因为这些事情积压在心底多年,每每提起便觉得犹如龙之逆鳞,触之便是削骨挖心般的痛,但对着眼前这个人,却并无多少不愿意触及的反感。
于是她将这其中的缘故大概告诉了檀逸之,等于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简略地讲了一遍。
檀逸之听罢,却皱了皱眉,“我感觉这事情另有隐情,能生出你这样的绝世容颜,想必定然也是个倾城佳人,怎么会是个身份低贱的籍籍无名之辈呢?”
萧易安佯装发怒,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在和你讲认真的话,你却在这里开起玩笑来了,又是在拿我取笑我!”
“哪敢哪敢,我哪里敢笑你。”檀逸之连忙解释说,“只是恕我直言,叔父的长相也只算平平无奇,能生出你这样的容貌,必定是仰仗另一方,所以我才会如此说。”
见萧易安仍是面色不悦,他立刻正色道:“依我看,此事的确大有蹊跷,就算是前一种猜测也难以自圆其说。单说侯府中无人知晓其身份,这本身就是很值得怀疑的一点。”
萧易安轻轻地“嗯”一声,这些她也想过。
就算是自己的生母身份再怎么卑微,再怎么低贱,也不至于无人知晓,无人知情,整个侯府对于当年的事更是一问三不知。
达到此种后果,肯定是萧廷刻意隐瞒了一些事情。
而他甘愿冒着名声受损的风险,大费周章的隐瞒下去,弄得神秘兮兮流言满天飞,肯定有着更为不可告人的秘密。
檀逸之轻声说:“等回到金陵之后,我会帮你查探此事的,必然尽力查一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