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覆上她的额头,“画眉姑且留待日后,等你将来嫁与我为妻,咱们有的是时间。”
檀逸之表面上行事风流,却绝非下流人物,更不会去轻薄她人。
虽然知道萧易安心里并非没有自己,而自己的心意更是如明月昭昭,天地可鉴,并非玩笑浪荡之语。
但是对方既然此刻仍有顾虑,许多事情便不能够勉强,适可而止就好。
再看铜镜,萧易安的额前已经多了一枚花钿。
不施脂粉的脸庞上,原本有着出尘脱俗的非凡气质,就像是隐居幽谷的绝代佳人。
如今经过这么小小点缀,宛如真正的梅花在额前绽放,没有了之前的楚楚姿态,还多了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艳丽。
萧易安咬了下唇,“不知道,当初的寿阳公主是否也是如此?”
花钿的起源于南朝,据说因为宋武帝刘裕的女儿寿阳公主,某天正卧在含章殿前小憩,忽然殿前的梅树被微风一吹,落下一朵梅花,正巧落在公主额间,额中被染成花瓣状,且久洗不掉。
宫中女子见公主额上的梅花印记非常美丽,遂争相效仿,剪梅花贴于额头,诞生了一种新的妆容“梅花妆”。
这种梅花妆很快就传到民间,被当时女子争相效仿,后来慢慢的流传下来。
“你这样的天姿国色,又何尝逊于寿阳公主?”
檀逸之接话说:“要我说,“金陵第一美人”的称号,应该给你才对。”
所谓金陵第一美人,原先是萧玉茹,不过现在于她而言,都是过眼云烟了。
萧易安无所谓的说:“金陵城中的女子何其之多,美貌者更是不计其数,我怎么当得起这样的称呼?更何况,我听玉娘说过,前朝的桃花公主绝色倾城,那才是真正的第一红颜美人呢。”
她悠悠然地叹了一口气,“可惜我生的晚,无缘得见。否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