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强行说了一堆,与我有甚关系!”
玉娘却仍然是风轻云淡,双手勾在一起,背倚在房门上,不停地缠着食指和无名指。
“是我强行说的,还是你自己非要听的,现在还有区别吗?反正你已经执照了,就要付出代价才行,须知,我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放你离开。
而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将你也拉上这条船,咱们同舟共渡。若是有一方不安分想要凿沉船板,那么最终葬身大海,咱们谁都跑不了。”
听着这种同归于尽的口气,萧易安只能硬着头皮将剩下的内容看完了。
所说的也很简单,无非是要与前朝旧臣密谋推翻大燕的一份请投书,言辞恳切。
落笔后的名字是一片空白,估计玉娘是想让自己签上名字。
萧易安略微一想,便知道她此举动是何意了。
自己既然知道了温柔乡的秘密,就算是此刻假意投诚,难保日后不会说出去。
但是白纸黑字的签上这么一份契约,就如同有个把柄捏在了玉娘的手里。
若是他日萧易安向官府告发,这份东西被搜罗出来肯定是百口莫辩,翰林学士再来个笔迹鉴定,更是只能等着被扣上“谋逆”大罪。
果然,玉娘开口说道:“如果你上了这条贼船后,想要反水,那么我敢保证这份东西,会立刻张贴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到时人人尽知你与前朝遗臣勾结在一起,图谋不轨……”
萧易安打断她的话,“恐怕那时候我连小命也难保了,圣上的疑心非常重,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肯放过一个,到时候我也只能引颈就戮。”
“放心,只要你不是三面两刀的小人,我是不会将此事广而告之的。”
萧易安冷笑着说:“我怎么说也是亲封的郡主,却要因为你的威胁签下这种会将生死悬于一线的东西,还去推翻慕容家,不觉得太荒谬了吗?”